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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花的时间最多,我爱我的床。——伊夫·圣洛朗
1957年,Christian Dior突发心肌梗塞猝然离世,伊夫接掌工作室。次年,发布“Trapeze”系列,被认为为Dior带来了新形象,21岁的伊夫红了。随后,伊夫因战争爆发应征入伍,却不堪忍受军中生活而住进了巴黎南部的精神病院。Pierre Bergé前去看望他,并帮助他于1962年创立了自己的品牌YSL。从此,伊夫开启了自己的“光辉十年”,引领潮流无数:亲自为自己的第一支香水拍摄全裸广告、首次起用黑人模特、发明了女士“吸烟装”,让女性穿上了黑色长筒丝袜。
而此时,卡尔依然默默无闻。没人为他投资,没人为他开时装发布会,直到1964年遇见Fendi姐妹。卡尔终于小有名气,但已和伊夫相隔太远,无论是知名度,还是设计风格。
Vouge韩国版的2008年8月号,拍摄了名为“当COCO遇到YSL”的专题,邀请了当红的名模CocoRocha,身着经典“Le Smoking”吸烟装,将传统身着吸烟装女性的“既阳刚又柔美”的形象,演绎出新的味道。
伊夫因为精神问题,长期依赖药物和毒品,沉迷于通宵达旦的派对;而卡尔则把时间花在了咖啡馆和游泳池里,他开始留长发、戴墨镜、练肌肉,关注波普和未来主义。但此时他们还未正式分道扬镳,直到雅各(Jacques de Bascher)出现。
雅各不会设计,但精通艺术、文学和历史,生就英俊忧郁的面孔,还有一个不太真实的贵族头衔。当他怀着对上流社交圈的热忱来到巴黎,才发现战争之后已不复辉煌,时装界才是是时的罗马宫廷。
他结识了这两位最出色的设计师,卡尔和伊夫,他们都为他而着迷。
剧情一路朝向三个男人的纠结发展:1973年,卡尔的生日晚宴邀请了伊夫和他的投资商Pierre Bergé,雅各却穿着伊夫设计的衣服赴宴。23岁的雅各和37岁的伊夫恋爱了,卡尔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堕落是件多么美丽的事情,缓慢的,飘落的,从上到下的,好像是一种死去的最美好的方式。”雅各说。
1973年著名英国同性恋艺术大师大卫霍可尼亲手绘制的海报《躺椅上的雅各·德巴斯克》。大卫霍克尼以拼贴手法和大量男性作品闻名。
“我在床上花的时间最多,我爱我的床。”伊夫说。
“我像个局外人一样观察着身边的人,什么也没做。但我的本能强烈地告诉我要远离这样的生活,这是生存的本能。”卡尔说。
由此能看出三人性格上的巨大差异,也就不难理解,为何雅各和卡尔会成为好朋友,共同分享阅读和时尚心得;而与伊夫却成为恋人,一起堕落。
从此,伊夫的生活更加糜乱。1970年代的巴黎时尚社交界,再没有一处所在能与圣洛朗的客厅相媲美,那里意味着,声名狼藉的上流人士和新潮叛逆的锦衣华服。
这段时光却让卡尔醉心工作,也加速了他们友谊的破裂。在爱情的刺激下,伊夫仍有不少经典问世:鸦片香水、毕加索系列、中国元素和西班牙风格;卡尔却还在他时装帝国的山脚徘徊。潮流辗转,生活却在分岔。
故人不再,时装界老佛爷卡尔·拉格菲尔德却仍然活跃。他每年至少设计13个系列,同时热衷摄影,开影展,亲自拍摄品牌广告。
转折点出现在1989年。39岁的雅各因爱滋病早逝,伊夫和卡尔的生活开始陷入黑暗。一向自制的卡尔开始自暴自弃,任由身材发福得不成样子。在媒体面前谈及往事,每每泪流满面。伊夫则几乎在公众的视线中消失了,外界传言他用药物代替酒精,身体状态每况愈下,Pierre Bergé宣布将寻找合适人选接手YSL品牌。
伊夫最后一次展示自己的设计是在2002年的1月,这次谢幕甚至需要Pierre Bergé多次将他一步步推到天桥上,从此离群隐居。对此,伊夫解释说,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与现代工业社会受商业利益驱使的流行文化格格不入。
卡尔的精力却更加充沛了,他已立下生死书,将与时装相守孤独终老。他积极减重,穿起Dior Homme纤瘦的窄脚裤,开书店、办影展、卖他写的减肥书。每年为Chanel设计8个系列,为Fendi设计5个系列,将自有品牌Lagerfeld卖给了Tommy Hilfiger集团。他决计不会成为艺术的受难者,永远理智和冷静。雅各称呼他为“凯撒大帝”,他的爱人只有“可乐和巧克力蛋糕”,只有自己。他不是伊夫·圣洛朗。在爱情价值观上,伊夫与雅各才是同道。
卡尔年轻时饱受压抑,却也最终成为了巴黎时尚界的“老佛爷”。他与伊夫最后的共同点是,自雅各去后,再也无法拥有爱情。